13日、14日,盛装上街狂欢的男女终于耗尽了体力。
宿醉打哈欠,睁着血红色的眼睛,就像是从异世界归来的迷失鬼魂,披头散发地躲在酒店餐厅里,喝着皮蛋粥。
理论上来说,“超级泼水节”还在进行,但就算是钢铁直男、钢铁直女也玩不了这么久。
激情褪去,幸福的回忆储存在心里,慢慢发酵、酝酿。
到底是烈性酒还是春药,完全取决于个人。
整个泼水节,老人都挤在徽黄路上。
就连光荣路其实也和考山路没有太大区别。
每天下午3点,沿街家家户户都会提上几桶。 成群结队的儿童和年轻人聚集在水桶周围,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每一辆经过的摩托车。
许多不怕死的勇敢战士租了一辆皮卡车,在货舱上绑了两桶水,然后深入巷子里的伏击圈,与街道两旁的伏击士兵激情射击。
我刚想过去,没想到一路上都被溅了一身水,抹在了脸上。
出于愤怒,他决定选择与其他人不同的日子,于是他在街上买了一把水枪,与泰国人和中国游客混在一起。
泼水节是人性与欲望的游戏。
它的整体基调是欢乐的,而人类之间的轻微恶意——名为祝福,实际上是戏弄——被前所未有地放大和宽恕。
在这里,互相戏弄是合法的,对性戏弄的恐惧和拒绝甚至可能被认为是不人道的。
于是,大量的老妇人就躲在人群中,等待着行动的机会,不断地试探着她的底线。
女性作为这次泼水节的积极参与者,从一开始就陷入了矛盾。
他们拒绝骚扰,但又主动将自己置于遭受骚扰的风险之中。
降低自己的门槛,却又时刻保持警惕,反复进行一场界限模糊、性骚扰无处不在的游戏。
找美女泼水,是一条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说起来有些油腻,但却是人性濒临爆发的现实。
颜值越高,遭遇“集中火力攻击”的几率就越高。
与受到骚扰的风险相比,那些看似被忽视的人感到更加尴尬。
因此,当走过“战场”时,有人主动向你泼水,你甚至可能因为被别人注意到而感到欣慰。
每一次射精都是瞬间的邀请和挑逗。 虽然它不会产生任何进一步的结果(除非你在一些特殊的场合并且你是真心实意的),但它代替了言语,诉说着彼此的个性和魅力。 充满善意的相互认可。
当然,老塞皮也隐藏在人群之中。
水花本身距离很远,即使其中隐藏着杂质,也无法被指责或识别。
不过,泰国宋干节期间,还有“抹粉”动作,就是互相往脸上抹姜黄粉。
这种往脸上扑粉的行为,已经成为触摸异性身体的合法理由。
无论你如何区分,这种行为与实际的性骚扰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限。
许多女性已经忍受了皮肤被任意触摸的现实,并将这种时常发生的越轨行为视为特殊情况下的必要牺牲。
也有一些女性明确拒绝这种触摸,对触摸她们的人给予严厉警告,甚至破口大骂。
但大多数时候,这种防御是无效的。 “臭流氓”最后一句“臭”字还没出来,一双脏手就已经抹满了脸。
走在街上,我跟着一辆皮卡车。
一路上我看着车厢里一个泰国小姑娘被摸、被骂。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尽管她骂了她,她仍然坐在皮卡车边上,在路人伸手可及的地方,没有动的意思,仿佛在不断邀请陌生人对她这样做。 微侵犯。
她对突然触摸或溅水的反应似乎是随机的。
是微笑着与对方互动,还是板着脸称对方为流氓,似乎都取决于她此刻的心情——以及施暴者的实际性别和外貌。
另一种游戏策略是群体行动。
中国游客往往以3至5人为一组,在混乱的人群中稳扎稳打。 它不仅可以对外界发起主动攻击,还可以对过分的行为产生胜于无的防御。
有时,两群素未谋面的中国人会结成临时联盟,共同反击来自某个方向的攻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群体意识和各方团结又对立的民族心态,在模拟战争场景中瞬间擦出火花。 然后我们就相忘于江湖,融进异国江海,此生再无相见。
没有机会交流微信,也没有必要。
大多数时候,宋干节是欢乐的,但有时也可能是暴力的。
天黑后,泼水变成了狂欢,人群里有了足够的酒气,开始变得比白天更疯狂。
男人们不仅会往皮卡车里的女人身上泼水,还会像登船的海盗一样跳进陌生人的车里,与客人反目成仇。
女子渐渐失去了矜持,开始在路中央跳舞。 她用胸部挡住了车辆的路线,并将粉红色的脸涂在挡风玻璃上。
至于性骚扰,似乎已经不再是问题,施暴者也不再局限于男性。 女人也开始殴打路过的男人——当然,主要是英俊的男人。
行动规模之大,即使不改变性别,也足以行政拘留15天。
晚上的泼水节是关于欲望的。
老塞皮不再是躲在人群中的鬼魂,而是成为了人群中正直的主力军。
不远处的RCA,人们在高压水枪、泡沫、音乐和酒精的作用下开始肆无忌惮地碰撞。
有些深谙此道的选手,从不预留座位,而是自由地游击,单打进入,却总是成双成对地回家。
这个秘密是不言而喻的。
一夜过后,这座城市又恢复了寂静。
昨晚的疯狂被埋葬在凌乱的街道里,被封印在记忆深处。
人们从喜悦中醒来,从狂喜中醒来,面容鬼魅憔悴,重新开始日复一日的人间平凡生活。
这就是泰国泼水节期间的各种生活形态。
它从来不是沉默的,也不是纯粹的。 它在追求幸福的幌子下,释放了人性的各种欲望。
让每一个接触它的人都变得上瘾、颤抖、抗拒、甘愿落入陷阱。
直到下一次,曼谷街头,所有人都疯狂了,再次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