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下预订万象青年旅舍其实比网上预订贵一倍,之前都是反过来的。我在老挝遇到过几个中国人,有一次天黑后出去买菜,路边的餐馆和酒吧居多,灯光极暗,各种路人都藏在黑暗中,感觉挺危险的。当时有新闻说有中国女子在万象被绑架,所以我就想尽快去泰国。
我在研究路线、收拾行李的时候,遇到一个也在收拾行李过境的女孩,我打了声招呼,就一起去了,有机会跟外国人聊天,得知她是日本人,四十多岁,但看上去很年轻,去过几十个国家,脸书主页上全是旅行记录。我问她怎么赚钱,她说以前在其他国家工作过,但是工资没有在日本高,后来回国工作了一段时间,也出去玩了一段时间,是护士,疫情期间去前线,工资很高,我问她不怕死,她很淡定。还有一次我在非洲生病,做了眼部手术,医院里不认识的人对她很好,给她送了很多吃的、蛋糕之类的,她说话比我还好听,一路上也照顾我。她的生活展现了一种人生之道。
在版纳青年旅舍认识的开朗的北方女孩曹操和她的男朋友也要出国,一直说要来看我。最后我们在泰国首都曼谷见面了。泰国比老挝大很多,一个是大城市,一个是小县城,在泰国也比较容易迷路。甚至在住的地方还碰到了和版纳青年旅舍的吴亦凡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他把泰国当成男人的天堂了(各种著名的红灯区,酒吧,成人秀)。他说他在发达国家赚了钱,就来这里玩。我问他怎么来的,他支支吾吾的说,他有自己的办法。福建人都知道这个,他可能和福建人一样坐船来的,全世界都不需要签证。
(我在越南遇见了一位老师)
我自然很高兴有朋友过来,我很喜欢这个女孩,她和我一样有一份普通的工作,而且胆子大,敢出去玩。我在这个青年旅馆认识了另外几个人,两个正在找工作的中国女孩,还有一个在沙漠里当矿工的外国男人,金发扎成蜘蛛腿一样的辫子,他半个月休息,上半个月休息,让我用他的手机玩很多小游戏,虽然我们九成语言都说不通,但并不影响我们的乐趣。有一个稍微胖一点的印度男孩,口音比较正式,我能用英语和他交流。还有三四个印度人和皮肤黝黑的女孩,我们放一些印度歌舞的时候,她们的身子就会摆动起来。一天晚上,我和曹操和两个印度人打招呼,用手势交流。曹操比较外向大方,我比较内向。其中一个印度男人立刻指出了这一点,我瞬间觉得很熟悉。 这样的场景我在中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曹操立即说道,我虽然看上去弱小,但是我却非常勇敢和独立,而且我是一个人出国的。
他们来曼谷之前,我经常去一个摆摊的老太太家吃饭,我很喜欢她。猫过来的时候,她会把鱼扔给猫。有只乌鸦跑到她身边来要吃的,她也在路边撒了些食物。乌鸦就左右脚并拢走过去,像个小偷一样调皮。一群鸽子也飞下来啄食食物。老太太就像家里的长辈一样,很慈祥。
(到处都是鸽子,湖里有鱼在翻腾。佛教不允许杀生。)
曼谷是泰国的交通枢纽,去其他省会最方便。我决定去芭堤雅这个非常近而且知名的热闹小岛,一来可以看看小岛风光,二来芭堤雅是泰国红灯区最著名的地点,世界上两个最大的红灯区国家是荷兰和泰国。入夜,红灯区步行街上一排排的gogo酒吧开始营业,门口人潮涌动,每家店门口都有一些只穿着性感内衣勾引大胆招揽顾客的年轻女子,她们不时摆动身体,和路过的游客搂抱或者聊天,目的明显是招揽顾客,一晚上大概六百多就可以带出去,来自不同国家穿着不同服饰说着不同语言的游客来来往往,酒吧里隐隐约约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和火辣的钢管舞,大部分都是中老年白人男性。 这是他们在发达国家赚钱、冬天去亚洲度假的常见方式。
步行街上一些酒吧的二、三楼主题各异,靠近游客的墙壁上有隐约的投影,最中心区域有魔术表演。有一家店的营销方式是两个胖乎乎的女孩坐在门口,顾客花20元买几个球,朝一个招牌扔,当球扔得准确、力度够大时,就会掉进水池里,然后湿漉漉地爬上来,坐下来等下一次落水。还有很多人拿着表演传单向人们介绍。除了酒吧、水果店、冷饮店、便利店,随处可见的还有椰子、芒果等当地水果。
经过每天晚上的喧嚣,这里清晨是最乱的。各种垃圾矿泉水瓶藏在各个角落,旁边的海滩也是如此。这片海滩也很有名,“租老婆”就在这里。傍晚时分,海滩上一排排椰子树下,远处总会有穿着朴素、斜挎包包的中年妇女庄严地站在那里,等待租客。她们大多是中老年白人男性,他们一个月可能挣着普通工人的工资,但她们的工作就是以老婆的身份陪伴这些游客。
(成人秀表演场地)
曹操和朋友们在这里订的酒店不贵,也不挤,很安静,甚至还有游泳池。天气太热的时候她们很少出门,傍晚的时候就出去散步。在一个国家呆久了,就会想念另一个地方。泰国菜一般比较甜,餐厅用了很多酸柠檬和生剁椒,很容易引起酸味。很怀念中国菜,中国人在世界各地都开了餐馆,有一些中国超市和火锅店,但当然没有国内那么方便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