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吉岛：中国人与欧洲人，一直是跨国养老圣地

夜晚的普吉岛充满了各种著名的表演，几乎都与好奇心有关。

去过普吉岛的人可能不会有身在国外的感觉。在泰国普吉岛，广告牌上的汉字可能比泰文更显眼。很多LED广告牌都是英文的，而不是泰文的。就连当地著名的歌舞表演也定制了一场特别的《茉莉花》民歌表演。

原因很明显。 2017年，据Statista统计，27%的泰国游客来自中国，总计约980万人次。根据《亚太旅游研究杂志》的一份报告，最多的西方游客是俄罗斯人，其次是英国人。

△普吉岛深受外国人喜爱，一直以来都是跨境养老的圣地。 /unsplash

中国人和欧洲人一直是普吉岛最重要的“资助者”。它们分别代表了普吉岛繁华的两面——一面是海滩、日光浴，满足了中产阶级的幻想；一面是普吉岛繁华的一面。另一边是免税店，不断激发着购买欲。普吉岛游客购物清单上的另一个重要项目是房地产。除了度假和投资，普吉岛一直是跨境退休的圣地。

除了服务人员，普吉岛当地人的存在感很低。普吉岛就像一座完全是外来者的岛屿，刻意隐藏自己的个性，以便很容易被贴上标签。疫情之下，普吉岛似乎被迫撕掉了标签。最近有网友上传的一段视频中，整个普吉岛和空荡荡的大海上似乎只剩下一两个人了，已经退缩成一个小渔村了。

普吉岛，中产阶级的浪漫幻想

毫无疑问，普吉岛是浪漫的，是存在于幻想中的浪漫。

在泰剧中，普吉岛常常被简化为浪漫的背景。热门泰剧《用心诠释我的爱》让万千女孩怀念普吉岛的黄昏。

△浪漫的普吉岛。 /unsplash

在普吉岛，经常上演一些浪漫的轶事。 2019年，赴泰国游客近40万人次。不少男性游客也慕名而来。在泰国，寻找“度假情人”是很常见的事情。泰国当地女孩也乐于用这种方式结识自己梦寐以求的外国男人。

2019年春节期间，我们一行六人如期抵达普吉岛。我们脱掉厚重的衣服，穿上沙滩裙，脱掉鞋子，穿上胶合板拖鞋。

如果您来这里只是为了浪漫，您可能会对普吉岛的基础设施感到失望。那时，整个岛上没有红绿灯，几乎没有交警，甚至没有一辆准时出发的公共汽车。对于白天的大多数短途旅行，我们依靠双腿。谷歌地图经常不起作用，我们走了很多小路。

天一黑，我们就坐上了没有挡风玻璃、没有头盔的“嘟嘟车”，迎面感受普吉岛的风。泰拳街位于普吉岛一条不起眼的路上，招牌和陈设都比较简单。街边停着一辆小型救护车，据说使用频率很高。

△“Tuk Tuk”在东南亚国家很常见。 /维基

与其他小渔村不同，普吉岛最耐人寻味的是中国人和欧美人彼此保持着安全距离。

晚上，街上不时有几辆快速行驶的摩托车，车上的音乐也很大声。摩托车上大概有几个欧美小伙子，很喜欢对我们女孩子吹口哨。

芭东海滩是普吉岛最上镜的海滩，也是欧洲女孩的秀场。标准的海滩女孩服装包括比基尼、赤脚、垫子、一副太阳镜和一本书。长腿、苗条皮肤、帅气男友、傲人身材曲线，还有跳伞、游艇等海上运动，都是她们在沙滩秀场上的筹码。但海滩上的细沙中夹杂着锋利坚硬的石头。赤脚的欧洲女孩很可能会在沙滩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作为她们优雅的代价。

△普吉岛的海滩细腻柔软。 /unsplash

在普吉岛，你可以享受异国风情的新鲜感，而不会感到陌生或孤立——毕竟，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在这里偶遇亚洲面孔。

大多数外地人来自其他城市，像候鸟一样在这个岛上停留一周或更长时间，享受“逃离”的乐趣。不过，泰国道路安全委员会2020年数据显示，普吉岛共发生交通事故10715起，死亡62人，而普吉岛常住人口仅40万多。

随着2021年下半年防疫政策的放松以及更多游客涌入普吉岛，当地的交通安全问题将更加突出。交通事故频发，可以看作是普吉岛为“自由”付出的沉重代价。

为什么中国人爱在泰国花钱？

1元人民币可以兑换5泰铢左右。

汇率差异常常让我们失去理性，产生幻想。出去觅食的时候，每次把泰铢换成人民币，都感觉没吃饱，不合理。这种不拘束让我们能够保持每天四五次觅食的频率，经常晚上吃两顿饭，每天可以补充四五杯果汁饮料……

△普吉岛当地的夜宵店。 /unsplash

免税店是中国人的主战场。当地的免税店也很喜欢——往返免税店的免费交通，店里大堂的免费餐食，还不够。一踏进免税店，很多奢侈品店的门上都简单粗暴地印着大大的标语：“促销，促销，促销！” （折扣、折扣、折扣！）

中国游客能花多少钱？

疫情前，泰国旅游局估计中国游客平均每天花费6400泰铢（约合人民币1227元）。 2018年，泰国最大免税店KingPower国际集团全球营业额为24亿欧元（约合人民币174亿元）。据《精日报》报道，一半的营业额是由中国消费者支撑的。

△普吉市场。 /unsplash

中国人也是喜爱在泰国买房的人群之一。一位与她同行的“富婆”说，她有朋友从中国一线城市搬到普吉岛。原因是他们可以保持原有的消费水平，享受当地国际学校的顶级教育、便宜的海景房等。当地知名的国际学校与欧美教育接轨，但费用没有那么高。和欧美一样，普吉岛在“性价比”上再次胜出。

不过，普吉岛的高性价比只针对中国一线城市。在普吉岛吃饭可能比在中国二线城市贵。在普吉岛免税店购买的护肤品可能比机场免税店便宜。 2020年，房地产咨询公司莱坊的调查数据显示，普吉岛海景公寓平均售价约为每平方米192,758泰铢（约合人民币37,000元），与二线城市房价相近在中国。

△普吉岛的房价与国内二线城市差不多。 /unsplash

在普吉岛，我们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在“侵犯别人的领地”。当地人的存在感很低，几乎成为游客的背景。中国人是一群受到特殊待遇的人。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去泰式按摩院。我的按摩师是一位40岁的女士，爱笑。得知我们是中国人后，她立刻用中文跟我打招呼，还用了几句英文夸我漂亮、皮肤白、腰细等等，被夸在当地是很常见的事情。那种热情不是阿谀奉承，也不是敷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

泰国贫富差距巨大，但民风却出奇的淳朴。在普吉岛，很少见到配备防盗门的房屋。每扇门都有一把普通的锁。我把手机落在摩托车上，一个小时后查看，但它仍然在那里。我们在普吉岛从来没有遇到过盗窃、勒索等出国旅游的“尴尬”。

我想这和泰国人的宗教信仰有很大关系。

△泰国的宗教圣地。 /unsplash

他们大多信仰泰国佛教，查龙寺是该地区最著名的佛教寺庙之一。那是一大片建筑群，颜色非常鲜艳大胆——大红、大黄、大紫等等，与片区不起眼的灰色住宅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赤脚走进查龙寺内部，你会发现墙上挂满了幽默的壁画。这些壁画中的人物性格奔放，故事简单又接地气。

泰国佛教并不单纯强调苦行，而是包容七情六欲。一般来说，泰国男性到了20岁或者结婚前就会出家一次。还俗后，可以正常结婚生子。

宗教信仰也给这个国家带来了一些神秘感。泰国人相信鬼魂的存在。时不时地，他们会在晚上在普吉岛当地的“迪士尼游乐园”幻多奇乐园中遇到奇怪的“幽灵”。

繁荣笼罩着这个地方

只剩下如梦又非梦的虚幻体验

晚上在普吉岛，大多数中国人都会花钱买新奇的东西。

夜晚的普吉岛充满了各种著名的表演，几乎都与好奇心有关。最著名的就是西蒙的《人妖》秀——“人妖”是一个“被污名化”的词，指的是变性人（即“Transgender”）。但“污名”也激发了人们的好奇心。西蒙秀几乎是每个第一次来普吉岛的游客的必看景点。

△普吉岛夜景。 /unsplash

12月，即使不是普吉岛的雨季，能否出海活动，完全取决于天气。只要天气阴沉，第二天就可能无法出海，海滩活动也会受到限制。

当地人对天气变化非常敏感：他们可以通过看天空、看海、感受海上的风等来预测未来的天气。尤其是在普吉岛的雨季，天气经常会出现变化。全天都有变化。 2018年普吉岛沉船事件发生在普吉岛雨季，返航时海上天气突然逆转。当地一家餐馆的华人老板和我们聊天时提到，事故发生后，普吉岛的中国游客少了很多。

幸运的是，我们两次出海的天气都很好。出海那天，我们要在天亮之前出发，一天之内要游览三四个岛屿。从普吉岛到另一个岛，常常要在蔚蓝的大海上“漂流”一两个小时。我们一群人坐在快艇上。螺旋桨的声音好大，身后溅起水花。你几乎无能为力，只能坐在船上发呆。这大概就是当地渔民的日常生活。

△普吉岛。 /unsplash

快艇上的船长皮肤黝黑，肌肉发达，沉默寡言。我看着船长的背影，猜想他已经航行了十几年了。疫情之前，开船一天能挣一两千泰铢（约合人民币200-400元），不算多。随行的几位水手看上去二十多岁，但当他们从水里走出来时，却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经过第一个潜水点，水手主动带头“浮潜”。那也是我第一次尝试潜水。像我这样一个连游泳都不会的人，居然敢跳进海里，真是不可思议。第一次跳进去的时候，我不习惯戴面具。呼吸有些困难，脑子有些晕。但很快，水手就用身体灵巧地拉住了我。我的眼前、我的上半身、我的脚边，开始出现岩石、海草、各种鱼……水手的身影也像鱼一样，踩着一双脚蹼。他赤身裸体在海里游泳，没有戴呼吸面罩，也没有救生衣。

△普吉岛潜水的人们。 /unsplash

疫情发生之前，和我一起旅行的朋友Yana几乎每年都会邀请朋友去潜水。她称之为“每年晒黑一次”。他们通常直接去潜水店，哪儿也不去。他们只是每天泡在不同的潜水点。我问她为什么如此痴迷潜水，她回答说：“只有在海里你才会发现海底的世界比陆地广阔得多。” 经核实，事实证明，根据大地水准面，海洋与陆地的面积比为2.5：1。

在普吉岛的最后一天，天开始下雨了。再次路过热闹的芭东海滩，整个海滩空无一人。在这种天气下，出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雨太大了，冲走了普吉岛的浪漫和繁华，留给我的只有一种似梦非梦的虚幻体验。